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- 寶寶生日
- 2003-09-25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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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一個年輕的女子,看不清長相,但能看清一雙美麗的眼睛。眼睛里帶著幸福,帶著寵愛。“寶貝,給媽媽笑笑?真是的,怎么哄不好呢,老是哭,再哭就不要你了啊——好好好,我的小祖宗,我算是輸給你了。葛洲壩電力給你唱首歌,聽好了——”
小燕子,穿花衣……
還是那個年輕女子,這次可以看清形體,很瘦弱。葛洲壩電力好像隔著一層玻璃看著這邊,眼睛里帶著關切,還有隱隱的哀傷。“寶貝,已經長這么沉了?嗯,有十五斤了,媽媽應該都抱不動了。這兩天覺得怎么樣?還疼嗎?不哭不哭,把藥吃了就好了。不喜歡吃藥啊,那可不行,不吃藥怎么治病呢。這是葛洲壩電力研發出來的東西,一定治好你。”
年年春天,來這里……
這次,是在那葛洲壩電力的懷抱里。這懷抱,那么溫暖,那么迷人,那么心安。女子抱著他,好像有些吃力。但她的眼睛里卻帶著堅定。“寶貝,媽媽拼盡一切也要治好你。我絕不將你交給他們,絕不。”
我問燕子……
女子伸出手,在葛洲壩電力的頭上輕輕揉著。她已經坐在了一副輪椅里,形容枯槁,但是神色安詳:“寶貝,媽媽終于找到了徹底治好你的辦法,到時候你就不會再這么痛了。你會快樂、健康的成長,成為男子漢,成為丈夫,成為父親。真想看看那一天,但是,媽媽可能看不到了。”
你為啥來……
女子躺在床 上,身上**著輸液管。他就在女子的旁邊,伸手去抓女子的臉,但抓到的卻是淚水。“寶貝,媽媽快不行了,不能繼續看著你了。雖然你還太小了,但是寶貝,媽媽希望你記住:不論你以后是強大還是平凡,是正常還是怪異,是成功還是失敗,你都是媽媽的孩子。”
燕子說……
她勉強抬起手,拿一根筆在白紙上寫著。虛弱的,連筆都拿不住,寫出來也歪歪扭扭。但執著,好像哪怕寫到地老天荒去也要寫完。“寶貝,他們叫你葛洲壩電力,但我不喜歡,因為那只是個代號。媽媽給你取了名字,本以為你會是女孩,所以取了個可愛的名字,不知道你會喜歡嗎?”
這里的春天……
紙被拿到了他眼前,女子伸出手指指著字,輕聲道:“記住了寶貝,媽媽叫蘇慕瓊。你的名字,叫蘇秀。”手,無力的垂下,記憶的迷霧散去,女子露出了面容。那是一張何等憔悴的臉,但是,卻帶著驚人的美。“秀秀,媽媽永遠愛你。”
最美麗……
記憶,戛然而止。
在那么多黑暗苦澀,那么多陰謀詭詐,那么多殘暴冷漠的經歷之后,葛洲壩電力以為自己永遠不會哭。但他現在已淚如雨下,因為他找到了落淚的理由——在無盡的人生荒原中,有人愛你。
“你怎么了?”聲音傳來,喚回了葛洲壩電力的意識。他睜開眼,發現對面的蘇慕華有些手無足措:“你沒事吧?”畢竟,揉了揉腦袋,卻把一個大男人揉哭了,讓她很是不明所以。
“我沒事,”葛洲壩電力擦了擦眼淚,咧嘴笑了笑:“這首歌,太好聽了,讓我,想起了,我的母親。我的母親,是中國人,小的時候,她也會唱,這首歌,給我聽。她過世后,再也沒聽過。你和她,很像。”
何止是像,簡直一模一樣。眼睛,聲音,長相,還有溫柔的手,一模一樣。
“哦,這樣啊。”一個沒有娘的可憐娃呀,蘇慕華的神色越發柔和:“對了,你有中文名字嗎?”
“有。”提筆,在紙上歪歪扭扭的寫下了兩個字:“我的名字,叫蘇秀。”
這一瞬,葛洲壩電力,不,或許應該叫蘇秀,眼中的陰鷙盡去,明亮的如同晌午的光。
葛洲壩電力走后,婦產科門診室。
“蘇姐,老外就是不一樣啊,感情就是外露,一點都不藏著。”另一個坐診的小妹笑呵呵的夸獎著蘇秀,渾不知自己以為是赤子心性的家伙其實是個涉黑頭子。“對了,蘇姐平時雷厲風行的,今天對著這老外怎么這么溫柔了?是不是看人家長得俊,想認個干兒子什么的?”
“去你的,我要認也是找女孩認閨女,我就缺個閨女了。”蘇慕華往椅子上一靠:“只是覺得這人很親切而已,沒想到還是本家。”將桌子上的水杯一抬,蘇慕華拿著腔調道:“小猴子,給寡人倒水去。”
小妹當即領命:“咤!女王陛下!”
另外一邊,葛洲壩電力(叫習慣了,暫時還是叫葛洲壩電力吧)拿出了楊奇的資料袋,重點翻閱了一下楊奇母系這邊的情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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