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- 2016-7-26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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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想要個孩子。對于一個30歲的男人來說，這是一個很自然的愿望。走在路上，偶然碰上小孩子，他們粉嘟嘟的小手臂和天使般的面孔總讓我有剎那間的失神。越來越覺得房子空曠，仿佛電視里的對話都有回聲。
其實佳美提過的，她說，良文，鄉(xiāng)下二叔說，隔壁生了個小女孩，不如我們……我打斷她，明天我可能要出趟遠(yuǎn)門。我站起身，把她丟在客廳里。
半夜醒來，佳美不在身邊，客廳里傳來細(xì)微的電視聲響。我走出去，佳美倚在沙發(fā)上睡著了，臉上還有淚痕。我的心軟下來，手撫在她的面孔。
我愛她。從戀愛到結(jié)婚，五年時間說漫長也夠漫長了。我仍然覺得自己深愛她。我從來沒忘記過自己對她的承諾，生不生孩子有什么關(guān)系，只要我們倆在一起幸福。是真心話，只不過那時候我高估了自己。我以為孩子這個東西，最多不過是錦上添花。但其實，不可或缺。
老友江南說，良文，你真高尚。江南遠(yuǎn)比我成熟，他知道孩子對一個家庭的重要性。他勸我，愛情去了愛情來，娶一個不能生孩子的女人，實在不是件明智的事。
這場婚姻，我沒有后悔。佳美溫良賢惠，處處以我為重，我們的生活，不可謂不幸福。但是，我真的想要個孩子。可是要自鄉(xiāng)下或者別的什么地方弄一個棄嬰來撫養(yǎng)，我并不情愿。
跟江南說起，他開玩笑，那就找個女人生唄!我嚇了一跳，并不同意，佳美還不跟我鬧死!江南還是笑，有什么好鬧的，是她自己不能生。再說了，你也別那么豬，就說從哪里揀來的不就成了。當(dāng)然，最重要的，是找個好點的女人，一生完就跟她兩清。
我從來沒有這么想過。我說江南，夠無恥的。
江南不以為然，大家心甘情愿，各取所需，有什么了不起。
江南的話在我心里落了根。好長一段時間，我的腦子里只想著這個。越想越覺得江南有道理。
我決定，找個女人，給我生個孩子。
我想到的第一個女人，是書芒。
她是我的第一個網(wǎng)友，平時很聊得來，偶爾也開一點無傷大雅的曖昧玩笑。她與我在同一城市，是一個懶散的畫家。有一個有錢的母親在國外，這是她的生活得以如此舒適自在的根本原因。
我知道她對我有好感，她是個很漂亮的女人，我們**過。
我約她喝茶，她很爽快地答應(yīng)下來。
臨出門時，我說，我可能要很晚才回來。她說，我等下也有事要出去，記得少喝點酒。
十五分鐘后，我見到了書芒。
我們喝了一點酒，她的目光始終留連在我身上。這樣的見面，誰都知道意味著什么。可是瞬間里我只想快一點結(jié)束這場荒唐的開始，我甚至決定一回家就刪掉她的**從此與她做回陌生人。
夜深時我送她回家。她小跑在我前面，回過頭來叫我，良文良文。
我忍不住吻了她。
她有一套漂亮的房子，她把我推進(jìn)浴室，我全線崩潰。
她不停追問，你愛我嗎?愛我嗎?她熱烈地看著我。
這并非我的初衷。我原本只想要沒有感情的性和一個屬于我的孩子。
我對佳美說的謊越來越多。佳美從沒一絲懷疑。她總是微笑著回答我，好了好了，知道了。我常常覺得歉疚，于是百般地對她好，給她買各種東西，一回家就搶著做家務(wù)。
但我和書芒呆在一塊的時間越來越多。書芒心無城府，單純地對我好。我在佳美那里所做的一切，便是彌補我在書芒處為書芒所做的一切。有時候我會覺得惶恐，不知道自己到底有什么地方值得兩個女人對我死心塌地。
大姐給我打來電話，問起佳美，說是在街上碰到她，她好像瘦了很多，是不是病了?
我說，沒有啊。
大姐有點不滿，她與佳美一向親厚。你要多關(guān)心她，佳美是個好女人!大姐說。
我有點緊張，像是被看穿了底細(xì)。
書芒說，良文，我給你生個孩子吧。她說這話的時候我正在削蘋果，一不小心就削掉了手指上的一塊皮。
就是在那一剎那間，我突然想到了離婚。
不久，書芒欣喜地對我說，良文，良文，我有了!我緊緊地抱住她，突然哭了。她說，我就知道，良文，你想要個孩子，我給你生。
我抬說，書芒，我會跟她離婚。
書芒看著我，含淚笑了。
我們在一起這么久，她從來沒有問起過佳美，從來沒有要求我離婚。可這一刻我想，為了她，為了孩子，我愿意離婚，那是值得的。
這一晚我回家格外地早。佳美不在家。
一直到深夜，佳美才回來。她臉色蒼白，看到我勉強笑了笑，我扶住她的臂膀，問，你病了?她說，呵，感冒，沒事。
我把她扶到沙發(fā)上躺著，給她倒杯水。然后打開電視機開始看電視，一邊盤算著怎么向她開口。驀然一回頭間，看到她眼角不斷地滲出淚珠來。我怔住了，愧疚緊緊地抓住了我。
我想，等兩天，再說。
一個星期后，書芒突然見了紅。她緊張地給我打電話，在電話里哇哇地哭。我著急地請了假，帶著她去了大姐的醫(yī)院。總歸是自己的姐姐，有什么，也好說話。
大姐一看我們這樣子，什么都明白了。她立刻給書芒做了詳細(xì)的身體檢查，然后沖我使了使眼色。
我做好了準(zhǔn)備，哪怕她罵我打我，我也要堅持下來。那是我的孩子!我夢想了多久啊。
大姐盯著我罵，你瘋了!
我說，我想要個孩子。大姐，你明白嗎?
突然,大姐說...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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發(fā)表于 2016-7-26 14:11
